天若有情一家之主1-105章作者hyperx 1116
第90章
塗著紅藍線條的空客A321拔地而起,頎長的白色機身呼嘯著穿入層層重雲中,大約3個小時後,這趟航班將抵達南海之濱的三雅市,那裡的陽光與沙灘令海內外遊客趨之若鶩,而就在前不久,這個與大陸相隔20多公里的海島,剛剛被國家列為「國際旅遊島」,所以今年以來這趟航班次次都是爆滿。
空客A321是一輛以乘坐舒適著稱的中型客機,它長長的機身內共有185個座位,173個經濟艙都分部在中部到尾部,而緊貼著駕駛艙的前三排則是頭等艙所在,頭等艙的乘客大多數以商務出行中年男性為主,但這趟航班卻大多是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女,這些男人們穿著新潮時尚,女人們個個濃妝豔抹,他們好像相互認識一般,上機後三三兩兩的在一起嬉笑聊天。
頭等艙寬敞舒適的座位可以平放下來躺著,但真正躺下來的卻不是很多,因為無論男人還是女人,此時他們的目光都被一個美麗的身影所吸引。
也難怪旁人的目光,這個美女的裝扮實在是太吸睛了。她那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整齊向後梳去,用一個白色蕾絲花苞串成的頭箍固定在額頭,之下的酒紅色長髮像一堆雲朵般蓬蓬松松地披散在背後,長至腰間的大波浪卷隨著她走動步伐甩來甩去,就像一隻豔麗孔雀的尾羽般吸引住無數男性的眼神。
披散下來的中分長波浪卷髮讓那稍長的鵝蛋臉顯得更加纖巧了,在又細又長的黛眉下方,一對桃花眼似乎會說話般,左盼右顧間眼波流動攝人心魄,一對豐潤的紅唇塗著閃亮的粉色唇彩,嘴角不經意間流露的笑意卻如春風般怡人。
一件娃娃領的金色亮片緊身上衣罩住了她豐腴的上身,一條用龍眼大小粉色珍珠串成的三環項鍊,掛
在她雪白頎長的脖頸上發出華麗的光芒,照耀了金色亮片衣料下方那兩坨被文胸托著的白玉香瓜巨乳。一條長度只在膝蓋以上的蓬蓬裙系在她腰間,這條蓬蓬裙的腰身提得很是上面,恰到好處地遮掩了腰間那道隆起的弧線,同時也強化了那修長的下身比例。這條蓬蓬裙是粉橙色的,一道道蕾絲褶皺像層層蛋糕般堆疊著,向外營造出一種甜美十足的蓬鬆感,使得她那原本過於肥碩挺翹的豐臀也不那麼突出了。
在那條粉橙色蛋糕蓬蓬裙下方,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光溜溜地露在空氣中,那腴白優美的玉足蹬在一雙11釐米細高跟的肉粉色魚嘴鞋內,那糖果色的魚嘴鞋配上她塗了淡粉色指甲油的玉趾,更加強化了她身上的甜美氣息,她這身打扮和髮型都極大降低了她的年齡度,令人誤認為她是個只有二十出頭的小美女。
而與她坐在一起的男人也俊朗非凡,銀灰色的襯衫襯托出壯碩挺拔的上身,黑色修身西褲裡的兩條長腿隨意地架著,他棱角分明的臉龐上帶著健康的小麥色,堅定方正的雙唇周圍留有一圈淡青的鬍鬚,看上去遠比他的實際年齡要成熟許多。有一道明顯凹痕的下巴,配著那冷峻銳利的眼神,綜合成一種令人不敢直視的性感。
很顯然這個豔麗無端的美女已是名花有主,她那白膩頎長的胳膊挽在身邊的男子臂彎內,高挑豐腴的身體更是與他緊緊相貼,好像恨不得黏在男子身上一般,從她看著男子的眼神和姿態可知,此男子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,那種充滿愛意和依戀的情態簡直羨煞旁人。
飛機上天之後,穿著制服的空姐開始忙碌穿梭在各個機艙,並為乘客們提供符合他們身份的服務,當然這些服務是根據機票和艙位有所增減。像頭等艙工作的這幾位空姐,明顯在身材很長相上都更加出色,自然收到不少年輕男乘客的搭訕,大部分空姐都愉快的給了電話號碼,畢竟空姐這個工作吃的是青春飯,絕大多數人都是想通過這個途徑結識並嫁給有錢人。而頭等艙的這些年輕男人,一看就是那種富二代,對於空姐們來說是最優質的結婚物件不過了。
其中一個身材高挑苗條,容顏精緻優雅的空姐最為顯眼,她年齡大概在二十四五左右,烏黑的長髮在腦後盤成髮髻,雪白的脖頸上系著一條紅白藍三色的小絲巾。她上身是一件帶淡藍色碎花的修身襯衫,兩條白嫩頎長的胳膊露在外頭,一條長度在膝蓋上面的深藍色筒裙裹著她纖細的腰肢,兩條纖細勻稱的白嫩長腿蹬在7釐米的黑色高跟鞋內,當她站起來的時候差不多有180那麼高。
這空姐無論是容貌還是身材在同伴中都是首屈一指,所以有好幾個富二代對她頗感興趣,但她對他們的反應卻出乎意料的冷淡,很有禮貌地拒絕了他們要電話的企圖,在忙完自己的本職工作後便回到了空服人員的休息室,獨自一人坐在座椅上發呆,一臉鬱鬱寡歡的樣子。
其他空姐也陸續回到了休息室,如果有人這時候闖入休息室的話一定會感到驚訝,因為他們平時所見識的空姐們,個個舉止優雅美麗大方,動作溫柔語氣和藹,而在別人視線不及的地方,她們卻是各自露出反差極大的樣子。有的脫下高跟鞋用手搓揉著光腳板,有的斜躺在座椅上打著呼嚕假寢,有的用電動工具修剪著鼻毛,更多的是拿著小鏡子補妝,讓自己的眼影、口紅和假睫毛更加逼真。
她們個個搔首弄姿地忙個不停,口中還嘰嘰喳喳的聊著各種八卦軼事,但主要話題都停留在剛才所服務的乘客身上,無非就是經濟艙的乘客有多煩人云云。在她們口中,坐飛機這種原本高大上的體驗,卻被大量打折機票吸引來的乘客所汙染了。
「你說搞笑不搞笑,一個大媽上了飛機就拉著我說個沒完,不是問幾時起飛就是問飛機會不會出事,我又不是神仙怎麼知道會不會出事,我要是告訴你會出事,你還敢坐嗎?」一個體態纖細玲瓏的圓臉空姐抱怨道。
「哎,別提了。我碰上兩個大胃王,不知道是哪個鄉下進城的硬碟,穿的都是沃爾瑪打折的衣服,坐個飛機像是吃自助餐一樣,要了三份套餐還不夠,甜點紅酒叫個沒完,讓我跑了好幾趟,好像不吃撐自己就對不住那打折機票一般。」說這話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空姐,她長得較為豐腴,但語氣卻十分刻薄。
「哈哈,你這個還算好了,在經濟艙最尾端坐了三個大鬍子,那才叫難伺候,跟豬肉有關的都不吃,我們又沒有預備清真餐,被他們好一陣挑剔,我看他們肯定是新疆人。」一個正在對著鏡子描眉的空姐停下手中的眉筆,指指點點道。
「我這裡還好,有一個老先生特別有禮貌,穿得整整齊齊的,講話又很和氣,一看就知道是個老克勒。」說話的是個短頭髮空姐,她看起來很文靜的樣子。
「那當然了,你服務的是頭等艙,能花得起這個錢的,素質不會差到哪裡去,不像那些窮癟三。」那個三十歲的豐腴空姐反駁道。
「對呀,我們都羨慕死了,你看今天頭等艙那麼多帥哥,看上去個個都是富二代,我們都沒機會接觸,哎。」圓臉空姐歎了口氣道。
「富二代也不過如此而已,我看他們有的人也很粗魯,使喚起人來就像是使喚傭人一樣,我們是空服又不是他們家的丫鬟。」短頭髮的文靜空姐道。
「切,別矯情了。人家花了這個錢當然要求好的服務了,而且你服務做得好,說不定就讓哪個給看上了,要是能夠嫁入豪門,誰樂意整天伺候別人。」說話的這個空姐放下手中化妝鏡,她已經補好了妝,一張臉蛋塗得十分豔麗。
「我可沒想嫁什麼門,能做好這份工就好了。」短髮空姐輕聲道。
「切,你自己假清高去吧,我看你是不夠漂亮,人家還看不上你呢。」濃妝空姐不屑地從鼻子中笑了一聲道。
「別理她,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。」旁邊一個空姐出言相譏道,她的妝也畫得很濃,五官身材長得不錯,只是瘦得沒幾兩肉。
短髮空姐在她們圍攻之下,顯得十分勢單力薄,小嘴扁扁的有些委屈,但空姐們並沒有誰站出來幫她說話,她也只好強自忍住快要溢出的淚水。
「小秦,你說你看上哪個了,我喜歡第二排染髮的那個。」瘦瘦空姐拉著那個濃妝空姐親熱地說著。
「那個看起來像暴發戶,身上穿的Armani連商標都沒剪,走出去不被人笑話死,我還是喜歡第一排那個銀灰色襯衫的。」小秦有些不屑地撇撇嘴道。
「對,對,對,那個難得好帥啊,皮膚黑黑的,鼻樑高高的,還有一個屁股下巴,簡直性感極了。」瘦瘦空姐拍手贊同道。
「你們說的那個歐巴,是不是身材很健壯,還有一雙大長腿的,他好高啊,快有一米九了吧。」另一個
空姐見她們聊得熱鬧,湊過來道。
她的年齡估計是這裡面最小的,還長了一張可愛的娃娃臉,配合著在一群大長腿間略顯矮了些的嬌小身材,看上去就像個蘿莉一般。
「嗯,而且他的眼神酷酷的,幾乎沒見他怎麼笑過,可那眼睛朝我這裡一掃,我的小心肝就砰砰直跳。」小秦雙手按在高挺的胸前,帶些表演色彩地誇張道。
「小秦,你這麼花癡,要到長腿歐巴電話了嗎?」瘦瘦空姐問。
「你想太多了,那長腿歐巴明顯已經有人了。」短髮空姐一直沒吱聲,這時候突然開口道。
「你是說坐長腿歐巴身邊那女的?」蘿莉空姐問道。
「對呀,就是那個穿粉色蓬蓬裙的美女,你看她跟長腿歐巴多親密的樣子,上飛機就挽著他的手臂,一坐下來就貼在他身上了,好像恨不得可以纏住不放似得,長腿歐巴也對她十分疼愛,還親手喂那個美女吃東西。——我看啊,他們肯定是一對。」短髮空姐好像是要故意氣小秦一般,把話音拉得長長的。
「哼,就那個老女人,我才不信長腿歐巴會看得上她?」小秦果然臉色有些泛白,就連那濃豔的妝容都掩蓋不住,她搶白道。
「她看起來挺年輕的呀,雖然好像胖了點,但是皮膚又白嫩又光滑,身材前凸後翹的別提多好了,特別是那兩條腿又長又直,比趙曦還長呢。」短髮空姐的形容雖然有些誇張,但離事實並不遙遠。
「呵呵,我看過她身份證,年紀大得可以當我媽了,老阿姨還出來裝嫩。」小秦雙手抱胸,冷笑連連道。
「不是吧,她看上去真的很年輕耶,這種女人簡直就是個妖精呀。」瘦瘦空姐有些驚訝道。
「不是妖精能迷得住長腿歐巴嗎,我看秦姐估計是沒戲了。」蘿莉空姐略帶調笑道。
「我偏不信邪,就那個老妖精能跟我比,等會看我施展個人魅力,長腿歐巴肯定上鉤的。」小秦好像被激怒了般道,邊說著邊用力夾了夾胳膊,讓胸前那兩具乳峰更加挺拔了不少。
「對了,我剛才路過的時候,怎麼看到第一排右邊是空的,長腿歐巴和那個妖精都沒在位子上。」蘿莉空姐好像想起什麼似得問道。
「我回來的時候也沒看到,趙曦最早回來的,你問她。」瘦瘦空姐搭話道。
「趙曦,你看到長腿歐巴了嗎?」小秦扭頭朝著一直坐在角落裡那個鬱鬱寡歡的空姐道。
被叫做趙曦的那個空姐卻沒有立即回答,她雙目有些空洞地看向對面的空氣,好像沈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般。
「趙曦……喂,問你話呢,你在發什麼呆呀。」小秦有些不耐煩地提高了聲音。
「啊,你們說什麼?」趙曦像是從夢中驚醒般,有些迷糊地望向小秦道。
「我們問你,你知道坐在第一排那個長腿歐巴去哪了嗎?」小秦的語氣有些不善,可以看出她對趙曦不是很友好。
這並不稀奇,因為在這麼多空姐中,公認趙曦和她是數一數二的佼佼者,但相比起趙曦她總是略遜一籌,所以她一直對此心有不甘。
「那個?哦,我也不清楚。」趙曦這時候才弄明白她們討論的物件,她輕輕地捋了捋髮絲,低頭道。
「趙曦姐,你在這裡坐了大半天,一個人都沒看住,是不是又在想某人了。」蘿莉空姐臉上似笑非笑地道。
「是啊,這都快一年了,還在想你的EX呀,好癡情喲。」瘦瘦空姐也火上添油道。
「別亂講,我才沒想呢。」趙曦見話題轉到了自己身上,有些不適應反駁道。
「好啦好啦,我們別提她的傷心事了,讓她自個安靜的想吧。」小秦裝作善解人意道。
「對呀,趙曦這麼癡情,我們可是少了最大的競爭對手,真得感謝那個薄情男,嘻嘻。」瘦瘦空姐輕笑道,她臉上一副知根知底的樣子。
「噓,做人要厚道點,沒看我們的趙大美女這半年來多傷麼。」小秦變本加厲道。
「哎,多情自古空余恨,男人都是靠不住的。我就只愛錢,什麼情啊愛啊,都沒有錢實在。」瘦瘦空姐微微冷笑道。
這幾個空姐你一言,我一語地說個沒完,每個字眼都瞄準了趙曦的傷處,好像恨不得要讓她當場落淚才心滿意足,但趙曦卻只是靜靜地坐在那兒,既不反駁也不搭話,似乎已經神遊物外。
空客A321的頭等艙的盥洗室就在駕駛艙後面,要去盥洗室必須經過空服休息室和廚房。而就在此刻,那間盥洗室門口卻是緊緊鎖著的,三十分鐘前到現在都沒有打開過,空服人員剛剛送完餐回來,個個都忙於閒聊八卦,尚無人注意到盥洗室的情況,只有趙曦時不時朝那兒瞄上一眼,好像懷著很重的心事一般。
誰也不知道,在那間狹小的盥洗室裡,正在進行的一場春情無限的肉搏大戲。
我上身完好的穿著銀灰色襯衫,下身的內褲和西褲卻都脫下堆在皮鞋上,光著兩條多毛的大腿和下身坐在馬桶蓋上,胯間那根又粗又長的巨莖已經翹得高高的,那紫紅色的龜頭和青筋膨脹的莖身像嬰兒的手臂般猙獰可怖,兵乓球大小的龜頭已經完全露在了外面,上面的冠狀溝很明顯凸出了一大環。
一雙白蔥般纖長的滑嫩的玉指伸了下來,輕輕地握在那根已經充血高聳的巨莖上,那纖細柔軟的玉指又白又長,但卻無法整根包住又粗又大的莖身,玉指指尖塗著嫩粉色的指甲油,抓在佈滿青筋的紫紅色碩大莖身上,顯得無比的淫猥和色情。
那只白嫩細長的纖手抓在巨莖上,極為老練�熟地擼動了幾下,好像極為滿意似得用兩根白蔥纖指捏了捏,然後抓住巨莖的根部晃了晃將其固定住,緊接著一堆雪白豐膩的肥美軟肉出現在巨莖頂端,那兩坨像奶油般白膩豐滿的嫩肉像桃心般呈現兩道圓弧,在桃心中央有一道像新剝雞蛋般的隆起,那光滑飽滿的小丘中央一道細縫露出鮮紅的肉膜,上面像玉蚌吐氣般已經多了一條透明的水漬。
那具雪白豐滿的盛臀不偏不倚地向下一湊,就像是長眼睛般蓋在了那根粗長陽具的頂端,已經沾滿水光的白膩肉丘就像一張小嘴般張開,含住了那顆兵乓球大小的紫紅色龜頭,從那顆大龜頭被肉丘吞進去的程度來看,那張蜜穴已經被撐開並且露出裡面鮮紅的嫩肉。
緊接著,那原本握住巨莖根部的塗著粉紅色指甲油的纖指鬆開了,向旁邊移動並且抓在男人壯碩多毛的大腿上,之後那個雪白豐膩的大屁股開始迫不及待的向下一坐,伴隨著粗大陽具與腔壁嫩肉摩擦的聲響,那根巨莖頓時消失在那一大堆白花花的臀肉之內。
「嗯……」一聲略帶顫抖的女聲回蕩在不大的盥洗室內,那女聲帶著股水鄉女子的甜糯,聽在耳中令人回神蕩氣。
「老公,弟弟好大好漲哦,可把我給饞死了。」白莉媛的聲音中有種矯揉造作的嫵媚,她刻意裝成小女孩的口吻,出現在這具熟透了的嬌軀上,卻營造出一種極富刺激的效果。
金色亮片上衣完好地裹在豐腴的上身,兩坨豐滿高隆的碩乳隨著身體的晃動上下起伏,白色花苞發箍下的那一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隨風飄揚,那張青春嬌嫩得令人不敢相信的玉臉微微泛著紅暈,塗著粉色唇彩的櫻唇微微張著,一聲聲低沈卻誘人的嬌吟正從那裡發出。
她腰身上還堆著層層蛋糕般的橘粉色蓬蓬裙擺,那色彩粉嫩的蓬蓬裙後擺被掀起塞在後腰上,兩坨肥白豐膩的臀肉完全暴露在空氣中。那蓬蓬裙的腰身提得很高,所以白莉媛略顯豐腴的雪白腰肉也可以看得見,一條粉紅色的蕾絲花邊丁字褲繞過白膩的腰肉,連在丁字褲腰的是又輕又薄的粉色蕾絲布片,但那蕾絲中央缺很明顯開了兩個橢圓形的口,一具豐隆的白桃蜜穴正努力含住一根粗如兒臂的陽具,隨著她大白屁股的上下擺動,那根巨莖不斷的被吞入白桃蜜穴。
而在與之相鄰的另一個開檔洞口,粉紅色的蕾絲網眼中間,另有一具形狀細緻緊窄的粉紅色穴眼,她就像一圈菊漩般隱藏在那豐膩雪臀之間,隨著巨莖在白桃蜜穴中的進進出出,那圈淡紅色的菊漩被拉扯得若隱若現,這具菊漩並不像大多數女人的排泄器官般,沈澱了難看的色素和粗糙的皮下脂肪,而是紋路清晰、色澤淡雅、嬌嫩可人。但略顯美中不足的是,那粉紅菊蕾的圓心當中那一圈紋路有些細微的紅腫,在菊蕾中央鼓起了一小塊圓形的凸起,依稀可見鮮紅的嫩肉翻在外頭,好像這地方不久前曾經遭受過極為粗暴的外力所摧殘一般。
由於坐姿的緣故,她那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完全暴露在外,呈一個「門」字形般跨坐在男人那赤裸多毛的雙腿上,蹬著11釐米細高跟粉色魚嘴鞋的玉足好像只有足尖著地,塗著粉紅色趾甲油的十根玉趾用力地攤開,好像有一股無法阻擋的力量讓她不敢完全坐下來一般。
那股力量正是來源於男人胯間的那根粗如兒臂的巨莖,他就像一條擎天巨柱般矗立在那兒,每當婦人的大白屁股座落的時候,那根碩大的玩意兒就會分開那具白桃蜜穴,將她花徑腔壁擠得東倒西歪的,然後直至刺入婦人花心中的那團肥美的嫩肉為止。
婦人顯然對於胯下那根大肉莖又愛又怕,怕的是他異于常人的長度和體積,每次都深深的捅到自己的花房裡,當那個碩大的龜頭擠入花房中時,冠狀溝上那一圈堅硬的肉環就會狠狠地刮在自己花心的嫩肉上,那種極致的快感讓她忍不住要尖叫出來;但她又不能真的叫出聲來,因為他們現在是身處於高空中飛機上,雖然頭等艙的盥洗室只有少數人可以使用,但畢竟這裡離空服休息室太近了,她生怕太大的聲響會驚動他人,如果被人知道他們正躲在盥洗室裡交媾,那丟的臉可就太大了。
但婦人是在太愛這根大肉莖了,和這玩意兒在自己體內攪動的感覺,雖然自己每次坐下站起的時候,花徑腔壁裡的嫩肉都會被帶出一大塊,但那種從身到心都被龐然大物所佔據的感覺實在是爽透了,她覺得自己的花心中不斷向外分泌著透明花蜜,那些分泌物正源源不斷地順著那根巨莖流到男人多毛的膝蓋上,她覺得自己的兩條小腿已經開始顫抖了,蹬著11釐米細高跟粉色魚嘴鞋的玉足有些難以支撐身體的力量,她無奈之下只好向後倒去,塗著粉紅色趾甲油的玉手拼命抓著男人多毛的大腿,靠著支撐在他大腿上的力量維持自己的身體平衡。
但男人卻變本加厲起來,他開始挺動起自己的下身,讓胯間那根粗長的巨莖向上聳動,那玩意兒每次挺起來的時候正好碰上自己坐下,結果碩大的龜頭每次都深深的嵌入她的花房,讓她覺得自己的小腹幾乎要被刺穿一般,她白花花的大屁股每次砸落在男人的大腿上,都發出「噗噗噗」的聲響,與她蜜穴與肉莖交合的水聲混合在一起,弄得整個盥洗室春意黯然。
多種因素混雜而下,讓白莉媛的高潮來得比往常更快更激烈,很快她蓬蓬裙擺下的雪白豐隆小腹便開始劇烈起伏,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像是被電著了般突然僵住了,蹬在11釐米細高跟粉色魚嘴鞋那的玉足很用力的踩在地板上,然後那具白桃蜜穴的花徑腔道一陣翻滾蠕動,一陣陣劇烈收縮包裹著我的巨莖,然後我覺得一陣遄急的水流從花心中噴出,打在我的碩大龜頭上,弄得我的龜頭馬眼癢癢的。
我低吼一聲,沒等白莉媛緩過來,便抓住她那兩條大白腿,就像抱著個小女孩般將她從馬桶上捧了起來,我將100多斤的她抱在空中轉了個身,然後在白莉媛的嬌喘聲中,將她置於馬桶蓋之上。
白莉媛顯然知道我要做什麼了,她雖然還處於高潮之後的虛弱狀態,但仍然努力的把那兩條大白腿分開到一個極限,她的玉臉上還掛著高潮中的桃紅,幾縷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披散在她的額頭,讓她平添了一股獨特的風情。
在我的角度看下去,白莉媛那豐腴的身子半躺在馬桶蓋上,居高臨下看過去比往日裡嬌小了不少,她帶著發箍穿著蓬蓬裙的樣子,就像一個精緻的洋娃娃,配著她新生嬰兒般白膩嬌嫩的肌膚,那種摻合了熟年婦人和嬌柔少女的美態,讓我的欲望之火更加旺盛。
我雙手各抓住一隻白玉般的纖細足踝,將她蹬著11釐米細高跟粉色魚嘴鞋的玉足舉到與臻首差不多的高度,然後將其左右分開到最大的仰角,白莉媛的身子被壓迫得緊靠在馬桶水箱上,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被男人擺成一個極為羞恥的角度,讓她覺得自己下體胯間的私處毫無掩飾的露在男人面前,雖然這個男人與她有著血肉之親和男女之愛,但這種姿勢還是讓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,但與此同時卻帶來了特別的刺激感。
男人的巨莖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花徑,現在更是迅猛有力的抽插著,這樣站的姿勢遠比先前坐著更好發力,所以白莉媛覺得那根大肉莖每一下都插得更加深了,她甚至覺得對方並不是在插,而是用他那個大玩意兒用力往下夯,每一下都夯得她蜜穴花開肉綻,每一次抽插都將裡面分泌的春水蜜液砸得水花亂濺,每一次衝刺都把自己肥厚嬌嫩的花心擊得粉碎,整個身子在他的胯下像是要融化般。
男人的上半身還穿著銀灰色的襯衫,合體剪裁下方的身體高大壯健,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充滿了男人味,新剃過胡茬泛著迷人的青色,這個男人實在是太俊了,他抽插的動作是在是太猛了,他的大肉莖實在是太可怕了,可是這一切結合到一起,卻構成了一股無以倫比的陽剛之氣,他的果敢堅毅、他的強橫霸道和他的肆無忌憚都讓自己為之著迷,白莉媛覺得自己餘韻未消的蜜穴內又開始劇烈的抽搐起來。
「老公,哥哥,好舒服吖,媛媛要被你弄死了,要死了,完蛋了吖。」
聽著胯下這個美婦人嘴中胡亂的叫著「哥哥」、「老公」,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,但她語無倫次的呻吟卻
無比刺激,她的臻首已經無力地後仰靠在水箱上,惺忪的美目似張似閉的無比嫵媚,潔白如玉的皓齒很用力的咬著下唇,像是要把那塗著粉色唇彩的櫻唇咬出血一般,她那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髮很用力的在水箱上甩來甩去,就像是極力忍耐某種令她瘋狂的情緒般。
我覺得她花徑內的嫩肉一陣陣的抽搐,這一波的潮動來得比前面幾次都更加猛烈,那一圈圈的腔壁肉褶像是要把我的莖身給絞斷般,龜頭馬眼一陣陣的麻癢難消。
我俯身向下找到美婦人的櫻唇,含住她並將舌頭伸了進去,白莉媛的回復很是熱烈,兩條長舌在對方口中相互舔弄和攪動著,溫柔地吸吮和汲取著對方口中的香甜津液。
同時,下身使出渾身氣力向裡杵了二十來下,然後深深的捅入她的滑膩濕熱的花房內,抵在那裡開始
猛烈的噴射了起來,白莉媛被我瘋狂注入的灼熱精液灌得渾身亂顫,她的花心完全敞開包裹住我的巨莖,兩條細長的白胳膊伸了上來抱住我的脖頸,櫻唇更是十分溫柔地跟我親著。
直至我在她體內射完最後一滴精液,白莉媛依然保持著這個姿勢不放,我們倆頭頸相交溫存了好一會兒,但直到我站起身來整理褲子,白莉媛卻還是那樣坐在馬桶蓋上,雙手抓著兩條羊脂白玉般的大長腿,蹬著11釐米細高跟粉色魚嘴鞋的玉足高高舉在空中,那粉橘色的蓬蓬裙擺掀在她的小腹上方,只是那粉色蕾絲開檔丁字褲中央,那具白桃蜜穴已經充血腫脹地露出鮮紅的嫩肉,中間含著一大股濃厚的白濁精液,好像鮮紅的奶油夾心蛋糕般誘人。
「老婆,你哪裡不舒服嗎?」我見她的樣子有些奇怪,忍不住開口問道。
「不會吖,老公你插得我好舒服呢。」白莉媛的聲音中帶著一股濃濃的膩意,她的臉蛋嬌弱不堪地靠在
水箱上,但那對剪水秋瞳中卻充滿愛意地看著我。
「那,你為什麼還把雙腿�著,這樣不累嗎?」我迷惑不解道。
「累是累,可是我想讓老公的小弟弟們在裡面多留一會兒,那些可都是我的寶貝兒呢。」白莉媛用她那又甜又糯的嗓子細聲說道,她好像一個少女般撒嬌的樣子讓我越看越愛,白莉媛真的是越來越迷人了,新婚後的她比起往日更增添了一股風情,時不時就像個小女生般對著我撒嬌,而且穿著打扮更加時尚大膽,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女性的誘惑,逗得我像發情期的公獸般,整天一心就想著在她腴白豐潤的胴體上發洩欲望。
就算這趟蜜月之旅也不例外,甫一上飛機她身上的性激素就挑逗得一群男人為之側目不已,然後便是纏著要與我在這萬里高空上交媾,所以我們只好覷空躲進了頭等艙的盥洗室,跟她上演了這出短暫但卻刺激的交歡大戲。
雲息雨收後,雖然我們兩人有些依依不捨,但畢竟身處的地方比較尷尬,頭等艙雖然遮罩了不少閒雜人等,但畢竟這是唯一可以使用的盥洗室,而且空服人員和駕駛員都可能前來上廁所。
我們是趁著空服人員去送餐的時候溜進來的,從進來到現在估計差不多半個小時,佔用的時間未免有些久了,但比較意外的卻沒有人過來敲門,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預料之外,這個可能與頭等艙的乘客都比較年輕有關吧。
白莉媛清理好蜜穴內的精液和身上的分泌物後,把那條粉橘色蛋糕蓬蓬裙放了下來,她身上就再也看不見任何性交的痕跡了,除了白玉般的臉頰上還泛著迷人的桃紅外,這讓她看上去更加青春活力逼人。
為了避免別人說三道四,我決定自己先出門回到位置上,讓白莉媛過一段時間再出來。所以在做這一切前我拔掉了保險插銷,把盥洗室的門輕輕開了一個角度,但令人詫異的是,我並沒有看到預想中鬧哄哄的空服休息室,那個面積並不大的休息室就像我先前進來時候一般安靜,褐色皮革座椅上還放著化妝工具和各式各樣的名牌包包,地板上還有幾雙隨意擺放的高跟鞋,空氣中有股化妝品和香水的氣味,但這些物品的女主人卻不在她們應處的位置。
我悄悄的走出盥洗室,但卻沒有將門給閉上,空氣中有些不同尋常的地方,長期訓練養成的敏銳直覺讓我嗅到一種危險的氣息。休息室左邊是一個空乘的廚房,鋁合金桌臺上放著幾杯泡好的濃縮咖啡,從咖啡杯上方冒的水汽來看,這幾杯咖啡是在兩分鐘前泡好的,有一杯已經被喝了一半,白色的杯沿上隱約有口紅的痕跡,一把不�鋼咖啡匙丟落在地毯上,我伸手撿了起來握在手中,我的手掌剛好可以將咖啡匙包在手心中,多餘的部分被我塞到襯衫袖口內了,從外表看根本看不出來。
我刻意放慢腳步,悄無聲息地向頭等艙的方向移動,越靠近那道垂下的布簾我越覺得不對勁,頭等艙那邊比先前安靜了許多,也聽不到那幾個登機伊始就聊個沒完的富二代的聲音,好像有幾個低低抽泣的女聲,不知道是那些濃妝豔抹的女人,還是機上的空服人員。
在距離布簾一壁之隔的側邊我停住了腳步,從布簾下方望去可以看到一排穿著高跟鞋的女人的腳,除了幾雙顏色花俏的外,以空姐常穿的5釐米黑色高跟鞋居多,這些平日裡難得一見的美腿成排展開,但我卻無心去欣賞這些,因為此時我已經看出不對勁的地方。
乾淨的頭等艙地板上,靠著右邊牆壁卻有一灘鮮血痕跡,在血跡的旁邊橫著兩條穿著黑色牛仔褲的腿,這兩條腿無疑應該是個男性的,穿著黑色敞口牛皮鞋的腳無力耷拉在地板上,褲管下方那深藍色尼龍襪上露出半個警徽的標誌,這應該是A321航班上的安全員,從已經呈暗紅色的血液和僵硬不動的身體來看,他此刻應該已經凶多吉少了。
不知是什麼緣故,布簾與牆角間留有一道空隙,我把視線對準那個方向看過去,不偏不倚地看到一張女性的臉蛋,從她所化的妝容和脖子上的絲巾可知她是一個空姐,但這張漂亮的臉蛋就算放在美女如雲的空姐中也十分出挑,只不過她那對大大的杏眼卻有些呆滯的看著休息室這邊,所以當我出現在她眼前的時候,她很明顯吃了一驚。
不過,我並不清楚她表情變化的原因,我只是隱隱約約覺得這個空姐有些面熟,但此刻並不是追究細節的時候,我忙豎起一根指頭在嘴唇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,那空姐反應也極為迅速,她塗得鮮紅的嘴唇張了個小小的橢圓形,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,只是那對塗著藍色眼影的杏眼卻直直盯著我不放,那目光裡的神色卻顯得有些複雜,讓我一時間怎麼也看不透。
我把雙手放在胸前,用手語問她外面發生什麼了,這空姐顯然很是聰慧,她朝左右兩邊撇了一眼,然後舉起柔白纖細的手指迅速在胸前比劃了幾個手勢,她的動作雖然很是隱蔽,但依然被人給發覺了,一個聲調古怪的男中音罵了幾句,好像在警告她們不要亂來,但那人顯然沒有發覺她手語的含義。
不過我卻已經明白了那空姐手語所要說的內容,她通過那幾個手勢告訴我:飛機已經被一夥匪徒所劫持,對方手中有槍和炸藥,機上的安全員也遇害了。
對於這個答案,我已經有所心理準備,因為布簾下方已經多了兩隻踩在男性靴子裡的腿,這雙土黃色牛皮靴子工藝頗為精緻,而且側面還繡著個新月圖案的花紋,看造型好像是某一個少數民族的服飾一般。這雙靴子在布簾後踱來踱去,他正在一邊呵斥和驅趕著乘客,從語氣上看一切都在他掌握中了,而機上的乘客個個都十分懼怕的樣子,幾個空姐更是偷偷地暗泣個沒完。
大概弄清楚了當前處境,我此刻卻冷靜了下來,劫機這件事不是一個人可以做得來的,對方在這架飛機上必然還有同夥,在瞭解敵情之前我不能輕舉妄動,因為身後的盥洗室裡還有一個我摯愛的女人,我可不能讓其受到一丁點的傷害。
我覷準機會,又對著布簾那邊的空姐比劃了幾下,她一直朝著這個方向看,在讀懂我手語的意思後,她微微思考了下,又比劃著手語回答我,不過這回她的動作再次引起歹徒的注意,對方毫不留情的扇了她一巴掌,那嬌嫩白皙的臉蛋左側頓時多了五條指印,她想來從未受過這種罪,頓時眼眶中多了一層晶瑩的水汽。
雖是如此,但那空姐卻極力克制著情緒,緊緊咬住鮮紅的嘴唇不吭一聲,她這麼堅強倒是讓我大感佩服,忙再比劃幾個手勢問她情況如何,她這回沒敢再比劃手語,只是微微的對著我頷首,目光中流露出感動的神色,我對她點點頭,讓她注意保護自己,等下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害怕。
那空姐用依依不捨的目光看著我消失在布簾後,她眼中的擔憂與關懷卻是十分真摯,這讓我心中感到一股莫名的溫暖。但她用手語告訴我的事實卻無比的冷酷,據她所知,目前還有另一個歹徒正在駕駛艙內,在我與白莉媛在盥洗室內銷魂的時候,這架飛機已經被劫機者控制了。
我悄步回到盥洗室內,白莉媛已經等得有些焦急了,但她還是很聽話的守在裡面等著,我儘量用平穩的語氣描述了下飛機內目前正發生的事情。
白莉媛一邊聽著,一邊用白白的纖手掩住櫻桃小口,克制自己不發出驚叫,她不無憂慮地問道:「老公,那我們應該怎麼辦?」
「放心吧,一切都交給我,我會搞定的。」我用無比堅定的眼神看著她,話語中透露著強烈的自信。
白莉媛對我的話沒有任何懷疑,在她心目中我就是神一般的存在,我的一個眼神就能給她莫大的安全感,但她還是千叮嚀萬囑咐我要小心,我點點頭表示知道。
我讓她繼續守在盥洗室內,反鎖好門不讓任何人進入,除非我發出三長一短的信號,白莉媛像一個小學生般認真的點點頭,但在我臨出門前她卻把我抱了又抱、親了又親,直到我用口舌小小安慰了她一番,這才安靜了下來。
關好盥洗室的門後,我重新出現在休息室內,這裡與先前相比並沒有什麼變化,不過歹徒的工作好像進入了下一個段落,只聽見飛機的廣播裡發出幾聲雜音後,先前我聽到的那個男中音開始用麥克風講話了。
「各位乘客朋友們,你們現在應該也知道目前的處境了吧,不過我還是要重新提醒一下各位,你們搭乘的這架客機已經被劫持了,IS組織宣佈對此事件負責。」
「我們的目的是為了拯救被異教徒政府迫害的兄弟姐妹們,這趟飛機將飛往菲律賓的棉蘭老島,屆時各位將作為人質被IS扣押,直至貴國政府釋放尚在監獄中的100多位被迫害者為止。」
「為了各位的安全,我要慎重的提醒各位,我們幾位兄弟都是最虔誠的穆斯林,也早就做好了為聖戰犧牲的準備,所以每個人身上都綁了50千克TNT當量的爆炸物,通俗點講就是可以把一輛大卡車砸上天的炸藥,如果這次劫機不能達到我們想要的目的,或者是有人試圖反抗的話,最終的結局就是機毀人亡。」
這個講話的人應該就是剛才在頭等艙看到的那雙靴子的主人,從他的說話措辭來看,這個人的文化水準應該挺不錯,但那一口普通話裡還可以聽出明顯的口音,那是類似於維吾爾語和烏茲別克語的一種口音。結合他話中的內容,我基本可以確定,這些人是來自新疆與阿富汗邊境的一個恐怖組織。
根據我先前在組織內瞭解過的訊息,IS是近年來迅速崛起的一個伊斯蘭恐怖組織,自從基地組織和本拉登在阿富汗戰爭中嚴重受挫後,傳統恐怖組織在全球範圍內培訓和組織和恐怖分子的能力大大下降,而此時另一個新興的恐怖組織卻乘勢上位。相比起基地組織以中東地區的阿拉伯國家為基礎,主要面向穆斯林招收學員的做法,IS卻另辟捷徑,反而滲透入歐美發達國家,通過社交網路等手段,在各色人種中宣傳伊斯蘭極端思想並發展成員,由於西方國家的社會寬容度較高,他們往往借著宗教自由的名義開展宣傳,頗能迷惑和籠絡一批對於西方文明感到迷惘的人。
所以IS的名聲雖然並不顯著,但該組織的觸角已經伸到了各大國家,甚至在控制嚴密的國內也有他們的成員存在。而且IS組織採取了扁平化的組織架構,一改往日金字塔式架構容易被斬首並造成組織癱瘓的缺陷,各地的IS在行動上具有極大的自由度,從而也衍生了諸多分支派別。如目前在國內的一支便是主張建立「東突厥斯坦」而著稱,他們吸納了原先被政府打擊過的分裂主義人士,並通過各種手段滲透進入黨政機關,目前已經成為新疆多次動亂的幕後黑手。
前不久,在新疆自治區政府的專項打擊活動下,剛剛摧毀了IS的一個窩點,並且逮捕了百來名犯罪嫌疑人,這些人大多數在公安部掛了號,手上都染了新疆軍民的鮮血,下一步正要對他們進行公審公判中。這次的打擊對於IS來說是一個大挫折,所以他們才會鋌而走險搞了這出劫機事件,除了嘗試拯救在獄中的同夥之外,應該還有借著此事宣傳自身的政治主張的設想在內。
而菲律賓的棉蘭老島,也是該國一個以穆斯林為主的自治大區,由於菲律賓的民眾大多信奉天主教,這部分伊斯蘭教徒想要獨立建國,所以多年來該島一直陷入戰亂中,目前當地的政權掌握在摩羅民族解放陣線手中,與菲律賓政府時戰時和,關係比較緊張,而IS此番劫機前往棉蘭老島,想必可以從當地的伊斯蘭政權得到支持。
但菲律賓政府向來以效率遲緩著稱,棉蘭老島又不在他們的控制範圍,就算中國政府同意以囚犯交換人質,但事情肯定不會在短時間內可以解決的,這一整飛機的人無論能否回歸故土,但在棉蘭老島上這段時間,可是要吃大大的苦頭了。
對於IS的政治訴求我並不關心,他們與政府之間的矛盾糾葛也不值得我去干涉,但他們做什麼不好,偏偏要選擇我乘坐的航班來劫持,更何況這趟蜜月之旅對我與白莉媛彌足珍貴,無論從哪個角度出發這場暴亂都必須被制止,他們這麼不識�舉地搗亂,只能說是自尋死路。
廣播中帶著中東口音的男聲還在重複著恐嚇,我卻悄無聲息的退回空服休息室,從先期的觀察可知,這次劫機的人數不會太多,頭等艙內那個傢夥應該是這幫人的首腦,但只有他1個人就控制了頭等艙,以此推算的話,經濟艙那頭最多不會超過2名劫匪,而那個空姐已經用手語告訴我了,駕駛艙裡內只有1名劫匪,這夥人的數量並不是很多,但他們顯然受過很系統的劫機訓練,從裝作普通乘客登機到分段控制每一截機艙,一切都有條不紊的按照計畫來執行。
當前的首要之急是解決在駕駛艙內的那個劫匪,因為無論是什麼組織還是集團,一場劫機最重要的就是控制機組人員,只有確保機上人質可以被順利劫至安全點,才能實現這次劫機的目的。這個傢夥是需要馬上解決的,否則機艙外的任何變動都可以傳至此人耳中,如果他鋌而走險之下對機組人員下手,或者是駕駛艙採取了什麼行動,那我們即將面臨機毀人亡的危險,我是絕不允許這種可能性出現的。
我重新掃視了一圈休息室,目光在廚房的操作臺上停住了,看著那杯尚有餘溫的咖啡,和放在角落的不�鋼手推餐車,心下頓時有了計較。我從配餐櫃裡胡亂拿了幾份吐司蛋糕之類,和那兩杯沖好的咖啡一塊放到餐車上,返身從更衣櫃裡找到了一套最大號的男制服,男空服的身材普遍在180以上,所以當我穿戴好之後完全看不出任何異樣之處。
我蜷縮起身子推著餐車走到駕駛艙門前,輕輕在門口敲了幾下。由於怕引起頭等艙劫匪的注意,我的敲門聲並不大,所以過了一會裡面的人才聽見,我看到門上的觀察孔被打開了,忙低垂下頭掩飾自己的面孔,同時壓低聲音顫聲道:「我……是來送餐的,不要殺我。」
我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個膿包,再加上滿臉的驚懼之色,配合得恰到好處,顯然沒有引起裡面那人的疑心,很快駕駛艙門就被打開了,一個戴黑色頭罩的高個壯漢朝我揮揮手,口中甕聲甕氣的道:「誰讓你來的?」
他背後不大的駕駛艙裡,到處都是各種電子儀器和顯示幕,兩名穿著制服的駕駛員坐在駕駛位上操縱機器,聽到我們的對話他們轉過頭來,兩人臉上都掛了程度不一的彩,眼神中透露著驚恐不安,顯然在那個高個壯漢手中吃了不少苦頭,但他們卻不敢挪動自己的身體半寸,好像對那個高壯匪徒十分懼怕的樣子。
我駝著背,妝出一副猥瑣的樣子道:「是,是拿著麥克風的那位元,他讓我給幾個兄弟送點吃的喝的。」
「他還說,一切進行得很順利,讓我轉告你,監督好飛機航向,防止駕駛員動手腳。」
高個壯漢顯然對頭等艙那個劫匪的發號施令有些不滿,他嘴中嘟囔了幾句,好像在抱怨同伴對自己工作不夠信任,不過他倒是並不拒絕送餐這回事,拿起那杯咖啡喝了兩口,另一隻手反手將手槍插回腰間,拿起冷鮮的金槍魚三明治打量了一番,確定裡面沒有宗教禁忌的食材後,這才送到口中大嚼了起來。
從進門後,我就一直蹲著裝作整理餐車,將放在底層的黃油和糖取上來,劫匪認為已經控制了飛機和機上人員,不由得放鬆了戒備,注意力分散到手中的食物上。我控制著讓自己的呼吸保持悠長輕緩,全身的肌肉儘量鬆弛,我的右手很隨意的垂在身側,一直藏在袖中的那把不�鋼餐匙悄無聲息地滑到掌心。
就在他稍微鬆懈的那一霎那,我霍地從地板上拔起,說時遲那時快,那把不�鋼餐匙以一道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劃過空氣,插入了高個壯漢的右側脖頸。人體的脖頸血管密佈,是身上最脆弱的位置之一,那把不�鋼餐匙雖然尾端並沒開刃,但我手上的力量加速度,卻毫不費力的紮入脖頸後方的大動脈,這個動作我曾經訓練過成千上萬次,至今沒有人可以逃過我這致命的一刺。
普通人的脖子受了這麼一刺的話,馬上會因為脊椎神經受到壓迫而瞬間癱瘓,但高個壯漢的身體的確如外表看上去那般壯碩,此人雖然脖子上插了一把不�鋼餐匙,卻仍能揮舞著四肢掙扎不休,他口中胡胡的想要大聲呼救,但沒等他喊出聲來,他的嘴巴就被一張大手給抓住了,我的雙手不偏不倚地抓住了他的上下顎連接處,令他無法發出任何聲音。
與此同時,我右手加大了力度,將那把餐匙整根捅了進去,不�鋼餐匙應該是刺中了氣道,這讓他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,而且開始大聲咳嗽著,好像在拼命地呼吸最後一口氣。但脖頸上遭受的這一刺實在太致命了,大量的鮮血從動脈中噴射出來,將我的手臂都染紅了,他的咳嗽越來越弱,最後還不停地咳出帶血色的唾沫,黑面罩下方的雙眼逐漸翻白,兩條穿著皮靴的腿在地板上有氣無力的蹬動了一陣子,將前面的駕駛座踢得直響,但那聲音越來越弱,最終他的兩腿耷拉了下來,口中也再也發不出咳嗽。
我這才放開抓住他的雙手,輕輕的把這具200多斤的身體放倒在地面,全程沒有發出任何過大的聲響,壯漢的身體在地面上還痙攣了一陣,那插著不�鋼餐匙的脖子似乎上了發條般還在抽搐,再加上被鮮血染透的黑面罩和翻白的大眼珠,令這個不大的駕駛艙內顯得十分詭異與可怖。
在我與高壯匪徒搏鬥時,那兩名駕駛員都已扭過頭來,雖然現場發生的這一切很是可怕,但出於職業的緣故他們並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,只是略帶著疑惑和不安看著我的行動,直到高壯匪徒的身子停止了抽搐,他們才如釋重負般相對一眼,同時開口向我求救。
我這才注意到他們的手都被銬住了,通過一條不�鋼細鏈連在駕駛座椅上,這讓他們無法自由行動,只能聽從匪徒的指揮操縱飛機,我在壯漢身上翻了幾下,找到鑰匙並開了手銬,兩名駕駛員邊揉著手,口中感激不已,但他們眼神中仍有不解,因為我身穿著一身空服的制服,但面容看起來卻是很陌生,而且我的身手如此的捷矯健,竟然拿著一把小小的餐匙就捅死了高大壯碩的匪徒。
為了節省時間,我簡單的給他們講了些外面的情況,將自己說成公安部的反恐緝警,喬裝打扮是為了跟蹤這些恐怖分子,並要求他們配合我的工作。對此兩人深信不疑,何況我剛才的確救了他們,並且展示了一手好武藝,於是我吩咐他們繼續沿著原有的航線飛行,同時保持靜默不發出異常信號,讓匪徒誤以為飛機還在他們的掌控之中。
我邊吩咐的同時,邊把地板上這具屍體搜了個遍,這人身上除了那雙新月圖案的靴子外,衣著很是普通平常,倒是黑面罩下方那張臉上長著濃密的大鬍子,五官輪廓也帶有中東白人的痕跡,解開他上身的夾克衫,那腰間一圈黑色腰帶讓我倒抽一口冷氣,上面凸出一排長方形的條狀物,以我的經驗一看就知道,這爆炸物採用的是壓感式引爆器,只要正面遭到超過一定量的壓力,就會觸動引線並且引爆炸藥。我暗自慶倖剛才下手足夠謹慎,沒有觸碰其胸前的部位,並且讓他的身體緩慢地背部著地,否則早就機毀人亡了。
他的腳邊扔著一把仿製的54式手槍,我卸下彈匣一看,卻發現裡面只有一發子彈,拿著手中這把仿製品我陷入了思考。這款手槍問世以來已經有50多年的歷史了,目前員警和軍隊都已淘汰此款型號,但由於該槍的設計結構很成熟,在上個世紀某一時期曾經作為外貿品大量出口。我手中這把54式無論是做工還是用料上都頗為粗糙,看上去不像是正規的軍工廠出品,而且這夥匪徒看上去準備並不是很充分,控制駕駛艙的這個壯漢只攜帶了一發子彈,顯然他們更重視恐嚇的效果。
我把僅有一發子彈的彈匣重新裝了回去,然後拿著這把仿製的54式走出了駕駛艙,那套空服制服已經換成地板上壯漢的衣服,雖然面罩和衣襟上還沾著血跡,但此刻已經無暇再做處理,當務之急是要在其他劫匪發現同夥已死之前,儘快解決這些威脅飛機安全的匪徒們。
我估計飛機上共有4名劫匪,駕駛艙裡面那個已經被我幹掉了,但外面還剩下3名匪徒,他們應該都持有武器,而且身上還綁著致命的炸藥,要在保證飛機安全的同時消滅匪徒,這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但我此刻已經不能回頭,為了保護我所愛的人,我沒有退路,只能向前。
不過,目前為止,我還是有一些優勢的,最起碼我已經解決了1名匪徒,將飛機上最重要的駕駛艙奪回,雖然劫匪佔據了其他艙體,但此刻敵在明、我在暗,我最大的優勢就是對方尚未知悉我的存在,而我必須利用好這一點,在他們發現駕駛艙的同伴失聯之前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舉擊潰他們。
站在布簾後,我重新調勻了呼吸,門外那雙星月皮靴依舊在走動著,但廣播裡已經停止了重複的恐嚇,一切似乎都在劫匪的掌握之中,除了布簾外的這一角。
我掀開布簾走了進去,映入眼簾的頭等艙與之前沒什麼區別,除了靠牆站著一溜制服空乘之外,其他乘客都老老實實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不過他們臉上的神情卻暗示著艙內緊張的氣氛,之前我們所坐的位置現在卻是空著,在這麼多人中顯得很是突兀。
一個中等身材,頭戴黑面罩的匪徒站在那個空位前,他左手拿著一本乘客名冊,拿著手槍的右手在上面指指點點,正在質問身穿制服的乘務長,乘務長是個年過三十的中年女性,對於匪徒的唑唑逼人她很努力回答著,但她卻實在不清楚這兩人的去向,我看她及膝筒裙下的兩條小腿已經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了。
「毛拉兄弟,裡面有點事情要向你彙報。」我上前一步,裝出被擊斃的那個匪徒的語調,控制口腔內的肌肉對我來說並不困難,我的聲音不敢說完全一致,但起碼也有八九分相似,再加上我的身高體型都頗為高大,所以那個帶頭匪徒並沒有發覺異樣。
「什麼事,你不好好看住駕駛艙,來這裡幹什麼?」帶頭匪徒有些不悅道,他面罩下方的雙目精光閃爍,雙目這才認真的打量著我。
我的出現原本讓頭等艙內的人質有些緊張,但我總覺得有人在盯著我看,用眼睛的餘光可以覷見,那個盯著我的正是先前那個空姐,她就站在帶頭匪徒的背後,那看著我的眼神裡明顯帶著幾絲疑惑,不知她是否認出了我,但我的眼神不由得與之交匯了下。
雖然我迅速地移開,但這一細微的動作卻被帶頭匪徒收到眼中,在頭等艙明亮的燈光下,我的面罩上的血漬暴露無遺,那人的雙眼一翻瞳孔放大,盯住我的眼睛中露出思考的神色。我心中暗自叫糟,沒想到此人如此機警,從他的表情上看應該已經對我有所懷疑了,我想要引他到休息室的計畫肯定行不通了。
果然,正當我想要當即下手時,帶頭匪徒已經迅速地向後退去,我以極快的速度從腰間掏出54式,但帶頭匪徒已經躲到了人質堆中,他的面前卻多了一個人,那個一直跟我頗有默契的空姐已經被他抓在懷中,當成一個人肉盾牌擋在身前。
我雙手緊握著54式,但卻不知如何瞄準是好,對方極其狡猾,絲毫不顧自己的身份,將絕大多數身軀躲在空姐姣好的身段後。這時頭等艙裡的乘客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,看到兩個匪徒舉槍相對的樣子都是一頭霧水,那些空姐卻嚇得尖叫連連,她們像一群小雞般,踩著高跟鞋到處亂串,但又不敢跑出頭等艙範圍,只好抱頭朝機艙角落裡擠。
「你是什麼人?你殺了我的兄弟?」帶頭匪徒在空姐背後發聲問道,他手中也是一把仿製的54式,現在這把手槍卻出現在空姐穿著波點襯衫的腋下,黑乎乎的槍口對著我,但持槍的那只手卻被空姐的身子擋住了。
剛才這番掙扎,空姐胸前的紐扣被蹭掉了一個,一道不大的裂口內露出白皙的肌膚和黑色文胸的邊緣,但此刻已經無人有心欣賞那對飽滿的雙峰,因為兩把54式正相互瞄準著對方,兩個同樣裝束服飾的男人之間,還夾著一個穿空姐制服的窈窕美女。
我們倆相互對峙著,誰都不敢輕易開火,都想從對方身上找到可以攻擊的弱點,對方雖然被我逼到了角落裡,但他手中卻劫持了一個人質,我們兩人很有默契的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,所以另一個機艙內的同夥並未發現這邊的情況。
「你是員警?」帶頭匪徒躲在空姐背後發問道。
「你不用管我是誰,你們的計畫已經失敗了,飛機馬上就要降落在廣洲白雲機場,大批的員警已經守在那裡了,放下武器投降吧,我可以為你們爭取一條活路。」我虛言恐嚇道,對付這些人首先要打破他們的信心,除非是老練的慣犯,否則面臨這種局面,就算不驚慌失措,也會影響到判斷力,從而讓事情朝有利於我的方向發展。
但對方並沒有如我預料般輕易上當,他陰森森地道:「呵呵,你知道我們的計畫是什麼嗎?愚昧的卡菲爾(Kafir,穆斯林對異教徒的稱呼)怎麼懂得真主的意旨。」
「我們是穆加希德,為吉哈德獻身是最大的榮耀,無論是戰還是死,我們都將升入天堂享福。」他的話語中帶著一股無法掩飾的狂熱,我雖然對伊斯蘭教略知一二,但還是初次見識一個真正的聖戰者,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對是好。
我想要射擊他握槍的手又或是其他致命的位置,但他的身體卻用空姐遮得嚴嚴實實,即便是可以射中那兩條白皙的長腿後的腿部,但這並不能第一時間解決問題,對方還有餘力反擊,而且我也怕出什麼意外,傷害到那個空姐。
對方雖然躲在後面,但他卻敏銳的捕捉到我的猶豫,他有的放矢道:「你最好不要做危險的嘗試,這個漂亮的姑娘很可能因為你的莽撞而送命,雖然一個不戴面紗的女卡菲爾需要被懲罰,但恐怕你我都不願意她這張臉蛋變成一個黑洞吧?」
他的話配上那種陰鬱的聲調,聽起來令人毛骨悚然,雖然那空姐在被劫持下已經表現得很是堅強,但聯想到自己腦部中槍後血肉模糊的樣子,她還是忍不住渾身發抖,兩條雪白的長腿在地板上擔驚受怕地蹬踢著,足下的高跟鞋把地板敲得直響。
那把54式越發變本加厲的移到她的臉側,那冰涼的金屬槍口在嬌嫩白皙的臉蛋上移動,空姐生怕那烏黑的槍口裡真的會噴出火焰,然後將她的臉蛋燒成一個大洞,女人下意識下的聯想令她驚恐萬分,她妝容精緻的臉蛋在槍口下變得扭曲歪斜,那兩隻塗著藍色眼影的大眼睛卻不住朝著我看,目光中好像在懇求著我一般。
「嘖嘖嘖,這張臉真是美麗,只不過很多罪惡都是由女人的臉蛋誘發的。穆聖教導我們,一個合格的妻子和母親是不該把臉蛋露在丈夫以外的男子面前,你想想我該拿這張臉蛋怎麼辦?」帶頭匪徒越說越瘋狂,我知道這些聖戰者都是狂熱的教徒。
他們立誓參與聖戰後便擯棄女色,因為一旦他們殉教升入天堂,將有72個處女在等著他們。不過在此之前,聖戰者一定要恪守貞潔,所以長期在這種壓抑的狀態下,令他們對於女人懷有一種變態式的仇恨。
「你不要傷害她,她是無辜的。」我的語氣裡露出了一絲軟弱,對方果然敏銳地抓住了這一點。
「無辜?你以為你知道什麼是無辜嗎?這些卑賤的女人穿著墮落的服飾,像妓女一般在男人面前袒胸露腿的時候,我們貞潔而又美麗的姐妹們正在遭受迫害,她們被關入監獄、被毆打、被侮辱,只是因為她們有真正的信仰,只是因為她們要求《古蘭經》和《聖訓》給予的權利,她們才是真正的無辜者,而不是這些妓女。」我的話好像觸及了對方心頭的傷疤,他突然間像一頭被刺傷的猛獸般,滔滔不絕地控訴著。
「還不放下槍,你想讓這個妓女臉上開花嗎?」帶頭匪徒狂性大發,他手中越發用力挺動著54式,那槍口把空姐嬌嫩的臉蛋頂得深深陷入一個凹痕,空姐再也受不住這種刺激了,她已經開始輕聲抽泣。
「好的,我放手,你別傷害她。」我無奈之下,只好舉起雙手向他表示放棄武力,讓他看清楚我手中的54式已經垂了下來。
「把槍放在地上。」對方很謹慎地命令道。
我稍微遲疑了下,如果這把槍放下的話,等同於自廢武功,讓自己成了個大靶子,如果對方趁機開槍的話,我可是毫無抵抗之力。
「你最好別磨蹭,我可不知道手裡這玩意什麼時候會走火。」 對方陰測測地補充了一句,手中的54式向上移動頂在了空姐的耳邊。
「OK,沒問題,不要激動,我這就照辦,別急。」我忙輕聲回應道,此時已經容不得我在做思考,我只能服從他的指揮,輕輕的蹲下身子將手裡的54式放在地板上。
「把槍踢過來。」我雖然已經解除了武裝,但對方還沒有就此放鬆,他繼續發號施令道。
我這回不再拖延,一一照辦,但腳尖在踢動的時候卻用了點巧勁,那把手槍不偏不倚地滑到了我們先前的座位底下,對方估計有些意外,但並沒有在意這點細節。
「雖然你是個卡菲爾,但是不得不說你的勇氣勝過很多你的同胞。」對於我的行為,對方貌似有些佩服道。
「不過為了我們的事業,你必須跟我們走一趟,我相信以你的價值,肯定會讓更多兄弟姐妹得到解救的。」從他的話裡我聽出了一點端倪,看來他想把我當作人質扣押,用來跟政府交換更大的人物。
只不過,他的如意算盤打得不是很好,要知道我在公安部的系統內除了一個假名之外,根本沒有任何可以交換的價值。當然,我並不會告訴他這一點,這是我得以保存性命的唯一理由。
不過,這個帶頭匪徒的心思很是慎密,他掏出一副不�鋼手銬,吩咐空姐過去扣住我的雙手,在他的槍口威脅下,空姐只好無奈地照辦了,我按照對方的指揮將雙手背在身後,空姐在把手銬合上去的時候花了很多時間,因為她的雙手自始至終都在劇烈顫抖著,好像還沒有從先前的驚嚇中恢復過來。
由於我們倆貼得極近,我可以聞到她身上MacJacob香水的味道,她的動作如那雙手般纖細柔軟,雖然當前的環境令人尷尬,但細微的肢體接觸卻另有一番感覺,當我的雙手被手銬牢牢鎖住後,空姐�起頭看了我一眼,她的大眼睛裡有幾分歉意,也有幾分的擔憂,但我卻給她回了個充滿自信的眼神,我目光中透露的堅定好像傳染到了她,她重新�起了胸膛,輕咬著下唇走到一旁。
我們之間這點短暫的交流沒有逃過帶頭匪徒的眼睛,他皺了皺眉頭,略帶諷刺道:「呵呵,現在可不是調情的時候。」
邊說著他走了上來,用槍指揮著我繞了個圈,伸手去摸那具手銬,仿佛要驗證它是否有拷牢般。
這一切都在我的預料當中,雖然我背對著他,雙手還被銬住了,但在他手指搭上手銬邊緣的那一瞬間,我原本鬆弛的手指突然收了回來,就像鷹爪般抓住了那只手腕。
帶頭匪徒怎麼也想不到,雙手已經被扣住的我還能反抗,猝不及防下左手手腕已經落入我的掌中,我的雙手就像鋼圈般鎖住那只手腕,令他根本無法抽回。
我不等他使用上右手握著的54式,雙腿在地板上一蹬,迅速用背部朝後面一撞,對方只覺得一股大力襲來,右手的手槍已經被我撞飛脫手。
對方也是身手敏捷之輩,雖然手中沒了武器,但反應迅速地用空著的右手掐住我的脖子,我感到眼前浮起一陣黑雲,呼吸頓時為之一滯,抓著他的雙手不由得鬆開了。
但這並不能讓我失去反抗之力,我順勢向後一仰,雙手在地板上一撐,借力騰空起來向後一個筋斗翻過去,而與此同時我被手銬連著的雙手順勢向上�升,不偏不倚地套在了對方的脖頸上。
我翻了個身子背對著帶頭匪徒,而我手上的手銬卻像一條鐵鍊般鎖住了對方的脖子,我雙手發力向上�起,那副手銬的鏈條深深的陷入了匪徒的脖子中,他雙手拼命地想要抓著鏈條,好讓自己得以呼吸,但我的生死只在此舉,更是將全身的力氣都使出來了。
帶頭匪徒開始還想掙扎,但很快他便無力揮舞手臂,那鏈條越陷越深,將他的脖子都勒出了一道深溝,氣道被壓迫之下任何聲音都發佈出來,他雙手亂抓間扯下了自己的面罩,露出一張四十歲左右的臉,這張白淨的臉蛋看上去頗為斯文,但由於血管被堵塞的緣故,血液完全被瀦留在臉部,這讓那張臉呈現豬肝般的顏色。
這一切只持續了不到兩分鐘,當我鬆開背後的手銬鏈條時,手臂中的那個匪徒已經無力地躺在地面上變成一具屍體,他的脖子被鏈條勒出一道帶血深溝,整張臉由於缺氧變成一種可怕的紫紅色,五官在極度的痛苦之下變得扭曲變形,而且腫脹得像一個豬頭一般。
我們這場搏鬥為時極短,也沒有發出很大的聲音,但帶頭匪徒的死狀卻極為可怖,頭等艙內的諸人都看得目瞪眼呆,有幾個空姐見到死者的樣子,已經嚇得忍不住當場嘔吐出來。
只有那個空姐還算冷靜,她強忍著臉上的不適,從死者身上找出鑰匙,為我打開背後的手銬。我迅速從地上拔起,松了松手腕,對空姐說了聲「謝謝」,她竟然有些害羞地低下頭,好像不敢跟我直視一般。
我們在搏鬥的過程中,居然沒有驚倒其他匪徒,這倒是讓我覺得幸運,我看頭等艙裡的乘客有些不安分地樣子,忙招來乘務長和空姐們,讓她們安撫並確保乘客不要隨意走動,目前飛機上還有兩名匪徒存在,沒有解決他們之前還談不上脫離危險。
趁著空服們忙碌的同時,我把那個空姐拉到身邊,對她吩咐了一番,雖然她臉上還有餘悸,但卻很認真聽著,並點頭表示理解,這件事對她來說未免有些冒險,但此時我已經別無選擇,她是我眼前能找到的唯一助手。
在她的協助之下,很快一名匪徒就被招了過來,而躲在門後的我一掌切在他後背脊柱右側,腎臟遭到的劇烈打擊讓此人連張口呼叫都做不到,我再一拳將其完全擊暈,同時托住向下墜落的身子,悄無聲息的就解決了他,然後將其綁在空服休息室的椅子上。
不過,另一個匪徒就沒有這麼順利了,在他走過來的途中突然停住了,好像是覺察到哪裡有些不對勁的樣子,我怕他轉身逃走或再行劫持人質,54式甩手就是一槍,不偏不倚地命中他的後脖頸,只見一道血瀑像噴泉般向後灑出,然後他整個人就緩緩地癱倒在地。
我見他向前跪下的雙膝大感不妙,生怕屍體正面朝下會觸發壓感引爆器,但所幸這一槍中的位置恰到好處,正好打爆了他脊椎與腦部的連接點上,神經中樞遭到毀滅性的打擊產生的硬直效果,讓其瞬間失去控制但又不至於立馬摔倒,在這一剎我沖了上去,伸手托住那具屍體,雖然不免接觸了下地面,但壓力並沒有達到足以引爆的程度。
至此,飛機上的4個匪徒已經全部被我解決了,雖然過程和方式大相徑庭,但每一步都充滿了驚險和變數,稍有不慎就會造成極壞的後果,幸好一切有驚無險的走來。接下來,我要做的就是指導機組人員,將匪徒身上的炸藥和引爆器卸下,和已經死掉的三具屍體一起,秘存入底層貨艙,以免發生意外。唯一倖存的匪徒則繼續綁著,等到飛機落地後再轉交公安機關。
不過,從始至終,我都沒有解下臉上的面罩,為了躲開不必要的盤查,我並不想在其他人面前表露身份,現在我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。
但當我走到盥洗室門口時,卻有個意想不到的身影站在那兒了。那個空姐靜靜地看著我,從始至終她都很好的配合了我的行動,我們之間的默契程度讓人驚訝,但我並不知道她此刻的來意。
「謝謝,你今天幫了很大的忙。」我微笑的對她道。
「沒關係,這是我應該做的。」 她那對美麗的大眼睛緊盯著我不放,口中卻柔聲道。
「呃,我想去一下洗手間。」我點點頭,用手指了指盥洗室的門。
她這才醒悟過來,對於自己的舉動好像有些不好意思,臉上飛起了兩朵紅雲,她退了兩步讓開身子。
我正要推門的時候,那個空姐咬了咬下唇,下定決心道:「石先生,你常去三亞嗎?」
「沒有,我是第一次去。」我停住了腳步,有些莫名其妙答道。
「有什麼問題嗎?」我隨口反問道。
「沒,沒什麼,您請休息吧。」那個空姐搖搖頭,她行了個很標準的禮,然後轉身走回頭等艙,但我分明看到她臉上滑過的失落神色。
我晃了晃腦袋,將這件事拋到一邊,用先前約定好的信號敲門,一直牢牢關著的盥洗室門迅速被打開,白莉媛迫不及待地挾著香風撲入我懷中,她一臉關切的聞著:「老公,你怎麼讓我等這麼久,我都擔心死了。」
「怎麼樣,你沒有受傷吧。」她一邊說著,一邊用柔白纖手在我身上一陣亂摸,好像這樣才放心。
「呵呵,我這麼威猛,怎麼會有事。」我活動了下關節,擺出自信十足的姿勢笑道。
「嗯,嗯,我的石頭老公最棒了,你就是我的大英雄。」白莉媛用雙手捧著我的臉頰,連連送上香吻,那柔軟豐腴的肉體在我懷中扭動著,溫香軟玉在懷的感覺讓我渾身得到最大的放鬆,先前經歷的血腥廝殺都被置之度外了。
「有我的寶貝在,我當然要保護好你了,誰也不能動你一根毫毛。」我用雙手圈著白莉媛的纖腰,附在她耳邊輕聲道。
「老公,我好愛你哦……」我的情話讓白莉媛欣喜若狂,她那溫熱的玉體像條大蛇般在我懷中扭動,口鼻中都被那如蘭如麝的體香所淹沒,我身上的欲望不知不覺又開始�頭了。
「老公,你要我吧。」白莉媛顯然發覺了我身上的變化,她一隻纖手向下溜去,很溫柔地在我褲襠凸起的那塊揉動著,雙眼卻無比嫵媚地看著我。
我感覺一陣熱血湧上心頭,白莉媛卻沒有停止手裡的動作,而且還用另一隻手抓起我的手掌放在她胸前,隔著亮片衣料我可以感覺到下方那兩坨豐膩乳肉的飽滿與充實。
「我的大英雄,要了媛媛吧。」白莉媛那帶著膩味的嬌吟傳入耳中,我的下體頓時堅硬得如同一條鐵棍,眼前的尤物美人加上此情此景實在太刺激了,任何男人在這個時候都會被下半身所主宰。
但就在白莉媛開始解我的腰帶拉鍊時,僅留的一絲清明卻讓我阻止了她進一步的行動,不是我不想要,而是這個時機不適合,外面還有一堆亂糟糟的事情沒處理完,我不能一直都躲在盥洗室裡直到飛機降落。
在我的耐心勸告和貼心撫慰下,白莉媛才有些不情願地接受了事實,最後我們還是口舌交纏了好幾分鐘,方才相繼走出了這件盥洗室。
此時,機艙裡已經恢復了原來的秩序,不過空服人員都在忙於打掃被劫匪破壞的環境,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到著一男一女從盥洗室裡出來,也沒有人還記得他們是什麼時候進去的。
我脫掉了用來偽裝的匪徒服裝,變回原來那個穿著講究的英俊型男,白莉媛依舊像先前那般豔光四射,親熱地挽著我的胳膊隨我走回了頭等艙。
這時,幾個空姐剛把那4副炸藥裝置從匪徒身上卸下,她們用一個不�鋼餐車推著,準備運到下層的貨艙中,剛剛好走到頭等艙門口的時候,頭等艙倒數第三排的一名旅客突然站了起來。
這是一個高挑窈窕的女郎,身上穿著時髦性感的皮衣皮褲,但卻用一條大大的條紋頭巾圍在頭上,但從她白裡透紅的肌膚,和一對瞳孔帶藍的大眼睛可以看出,她身上應該有白種人的血統。
自從上了飛機後她就很安靜的在座位上休息,很少與那些富二代和嫩模們交流,用餐的時候也只是吃了很少的食物,所以雖然她的外表身材很是搶眼,但人們並沒有把注意力過多地放在她身上。
不�鋼餐車剛好經過這個女郎身邊,她站起身的同時就伸手把兩三條炸藥抓在了手中,她口中用維吾爾語飛快地說了句什麼,沒等人聽清楚就朝經濟艙跑去,看樣子好像要在飛機中段引爆炸藥般,這時幾個空姐都被不�鋼餐車擋住了,頭等艙上的乘客都沒反應過來,而我距離她更是隔了整個機艙,根本來不及上前干涉和阻止。
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,沒料到那女郎跑了兩步,腳下突然一個踉蹌,好像絆倒了什麼一般,整個人向前摔了個嘴啃泥,手中的炸藥也順勢甩了出去,不偏不倚地落在幾個經濟艙乘客的懷中,嚇得他們呱呱亂叫。
就這幾秒的延緩,幾個空服人員已經趕了上來,沒等那女郎再行爬起,就一擁而上將其按倒在地,那女郎被控制住後,嘴中還夾雜著維吾爾語和漢語,不依不饒地咒駡著我們,雖然她手腳都被按住,但四肢還在不斷地掙扎,最後人們只好拿來手銬將其銬住。
那女郎手足被制住後,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掙脫的可能,她從先前的狂熱變得冷靜下來,那張高鼻大目的美麗臉蛋上開始呈現出十分虔誠的神色,雙手放在胸前用維吾爾語念念有詞。
我聽得懂她話中的意思,那是伊斯蘭聖典《古蘭經》中的一段話——「為主道陣亡的人,你絕對不要以為他已死去,其實他們還活著,在真主那裡享受給養…誰為主道而戰,以致殺身成仁,或殺敵致果,將賞獲重大的報酬」
這個姑娘年紀最多二十歲,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個漂亮的女孩子,如果在內地或者其他地方,她肯定會跟所有漂亮姑娘一般,受到各種男性的歡迎和追求,享受著現代文明提供的一切便利,可是在我面前的卻是個虔誠的教徒,按照他們的教義得將自己全身上下都包裹住,只留下兩隻美麗的大眼睛露在外頭,她們的人生都由丈夫和男性親屬決定,甚至還要為他們的事業充當人肉炸彈。
吃了這一驚,空服人員再也不敢掉以輕心,他們迅速護送著炸藥到貨艙,將其和2個匪徒關押到一起,並留下兩人專門看守,而我卻清楚機上再也不會有匪徒了,這個女郎應該是他們在飛機上布下的一個暗樁,用來刺探和監視人質的,沒想到劫機尚未成功,同夥就死得只剩一個。
兔死狐哀之下,女郎覷準了機會,想要背水一搏,搶到炸藥並引爆,卻不知運氣站在我們這邊,她剛起步就拌了一交,主動放棄了手上的籌碼,這讓我暗自慶倖。
不過,她這一交怎麼摔的,我總覺得有些奇怪。她起步前的位置是在頭等艙倒數第二排,面前除了艙門外就只有倒數第一排的兩名乘客,右邊是個花枝招展的嫩模,穿著性感暴露的小短裙,一副碩大的墨鏡下方露出塗得鮮紅的雙唇,V字形的領口露出一大半雪白的胸脯,那道深邃的乳溝也不知道是天生還是鋼絲文胸擠出來的,兩條又白又細的長腿交叉翹著,腳尖上掛著一雙11釐米高跟的紅色尖頭鞋。
左邊坐著的卻是個老人,一件雙排扣的白色西裝套在瘦削的身上,雖然是坐著但也可以看出他身材頗高,黑色真絲襯衫配著花領結,腳下三節頭的雕花牛津皮鞋擦得錚亮,雖然他身上的衣服鞋子色澤都有一定年頭了,但剪裁和質素都是高檔的材料。老人那張長臉上皺紋密佈,估計年紀在70歲以上了,但一頭銀白的頭髮梳得整整齊齊,五官清臒疏朗,看上去精神矍鑠,他的模樣和穿著雖然並不炫目,但卻讓人覺得恰到好處肅然起敬,相比起來,頭等艙那幾個滿身名牌的富二代倒是顯得粗俗了。
我心中暗想,此人應該就是前面空姐口中的那個老克勒,看上去的確是很有老牌紳士的派頭,只不過頭等艙內發生了這麼多驚險的事情,這個老克勒卻一直眯縫著眼,好像事不關己般閉目養神,不知他是心理素質極好還是真的睡著了。
目光掃到他的腿邊,白色西裝褲管旁倚著一條手杖,漆成黑色的紅花梨木的細長杖身箍著金色圓環,手杖也是有一定年月的名貴古物了,但我並不清楚,方才絆倒那個女郎的是否就是此物,而這位老克勒是否在擒拿過程中發揮了重要作用。
我帶著懷疑盯著他看了好幾眼,但他卻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,頗為清高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,對外間的一切不聞不問。我略微有些失望,也許他只是恰巧絆倒了那個女郎,這不能證明什麼。
我總覺得,這位老先生不是尋常人物。但無論如何,他好像並沒有什麼惡意,我又何必去打攪別人呢。
所以,直到下機之前,我都沒有再去觀察那個老克勒,但飛機一落地卻再也沒找到他的身影,似乎那穿著白西裝拄著手杖的老紳士,就這樣消失在人群中一般。
而我與白莉媛,也悄悄地離開了機場,並沒有遭到過多的盤問和糾纏。在我表明自己的意思後,機組人員和乘務長承諾對飛機上發生的事情保密,他們對外統一口徑聲稱,是通過機組人員和機警的合力,制服了這群劫匪,而那個機警在搏鬥過程中不幸遇害。
這套說法並沒有太多的破綻,除了兩個駕駛員以外,畢竟沒有人看過我面罩下的樣子,他們眼見的只是個穿著匪徒服裝的男人在跟他的同夥搏鬥,而這個男人是不是那個倒在血泊中的機警就沒人說得清了,何況空服人員也願意樂意接受這套說法,因為這樣才能突出他們在反劫機中所立的功勞,從而減輕由於安檢疏忽讓恐怖分子有機可乘的過錯。
這一場轟轟烈烈的劫機事件,就這樣在各方一片叫好聲中消彌於無形,而真正拯救這一飛機生命的那個男人,卻恢復了他原本的行程,攜著愛人享受美好的蜜月時光。